3月7日,“抖音安全中心”微信公众号发布题为《抖音打击网络暴力 持续进行时》的文章,宣布已上线发文警告功能。
发文警告功能在打击网络暴力的链条上处于源头位置,能够在用户发布不良言论之前进行教育,起到相当明显的警示威慑作用。同时,无视提醒继续发送的评论将仅发布者可见,不会在评论区出现,即无法被其他用户看见,在结果上也做到了防范措施的落地。
抖音表示,在两会将至的背景下,抖音安全中心在巡查中发现有个别用户存在借提案议案发布语言攻击等言论不当行为。发文警告功能能够对施暴者进行有效干预,而抖音平台将集中整治不当搜索、泄露他人隐私、谩骂攻击等违规行为,对相关帐号进行处理,严重者将予以封禁,并配合相关部门追究其法律责任。
不过,发文警告功能并不是针对两会开发,而是在2月下旬就已上线,是抖音全面升级平台预防网暴能力新增的8项功能中的一项。2022年1月24日,“寻亲男孩”刘学州轻生离世,10年前陈凯歌指导、高圆圆主演的电影《搜索》中的情景照进现实,网络暴力的社会危害以一条鲜活生命为代价成为舆论场的讨论主题。抖音全面升级平台预防网暴能力盖源于此。
截至2021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10.32亿,互联网普及率达73.0%,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高达99.7%。这一数据源于社交网络近年来的迅速发展,也给社交网络未来的健康发展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网络暴力就是危害巨大的其中之一。
如抖音安全中心的文章标题所言,抖音作为聚集数亿用户的头部社交平台的确在持续打击网络暴力行为。
早在2022年1月25日,抖音安全中心就发布《抖音关于“清朗·2022春节网络环境整治”的公告》,严防“饭圈”乱象反弹和借冬奥健儿营销炒作,加强对炫富拜金、低俗引流、封建迷信、夸张吃播等问题的治理力度,集中治理网络暴力、散播谣言等,从严整治“网红儿童”、“软色情”等,保护青少年合法权益,并向公众介绍“关闭私信”、“评论拉黑举报”等功能,推出“2022寒假护苗行动”。
2022年1月28日,抖音发布《抖音关于持续打击网络暴力的公告》,宣布针对人肉搜索、曝光隐私、欺辱谩骂等不良内容专门成立了网络暴力专项治理团队,将重点整治借疫情、社会热点事件等挑动网民对立,进行人肉搜索、辱骂攻击等网络暴力行为,从施害者治理和受害者保护两个方面,持续加大对涉网暴帐号的处置力度。在此文中,抖音安全中心再次着重介绍了“关闭私信”和“评论拉黑举报”功能,并在私信场景和评论场景中详细演示操作。
2022年2月9日,时值北京冬奥会火热进行之际,抖音安全中心发布《关于打击借冬奥对运动选手网暴、造谣的公告》,披露了对331个存在互撕谩骂、煽动对立、网暴诋毁行为的帐号视违规情节严重程度予以禁言甚至封禁帐号等的处置,并表示对因不满比赛结果而诋毁攻击冬奥选手、互撕引战、制造虚假有害信息等违规行为将加大排查力度、从严处置。
2022年2月下旬,俄乌冲突引发各方关注,抖音安全中心在日常巡检中发现极个别用户借助热点事件不当蹭热、玩梗,特别是存在以痛点为笑点,发布诸如“俘虏乌克兰美女”等视频,传播不当价值观,破坏平台氛围。因此,抖音平台于26日宣布对上述情况进行了集中打击,共处理违规视频6400条,中断违规直播1620次,并对相关账号进行了处置,同时呼吁广大用户共同维护风清气正的社区氛围。次日, 抖音安全中心再次发布关于持续治理涉国际热点事件违规行为的公告,表示正持续对恶俗调侃内容、娱乐化战争、煽动情绪炒作不实信息、发布不友善言论等违规行为进行排查处置,尤其对478个发布“输入「乌克兰」有爆炸特效”等不实信息的违规帐号进行禁止投稿等不同程度的处置。
虽然早在2017年抖音就上线了私信管控功能,但进入2022年以来上述举措以更多更频繁的态势落在了实处,这与刘学州事件的催化绝对相关。
商业平台为了健康发展,必定能积极协助有关部门落实专项整治行动,也能通过日常巡查及时发现问题,做到日常清理淫秽色情、低俗庸俗、血腥暴力、恐怖惊悚等违法和不良信息,还能针对节日、重大活动等时间节点和国内国际热点事件迅速响应,甚至能够升级能力、完善机制以预防网暴。但是,仅靠平台发挥主体责任是远远不够的。
积极向上、健康文明的网络空间需要所有参与网络活动的用户共同维护,但以理性、客观公正的态度进行友爱发言和健康讨论显然不是每一位用户都能做到的。规范用户的行为需要规则,但不能仅仅是平台推出的规则,还需要国家层面推出有效力的法律法规。
虽然“天下之事不难于立法,而难于法之必行”,但立法终究躲不过姗姗来迟的规律,网络暴力相关的法律法规则至今未到。截至目前,也只是中办、国办印发了《关于加强网络文明建设的意见》,时间点是2021年底。如果相关法律法规迅速随之出台并有效指导网络社交平台跟进完善治理能力,刘学州会不会得以幸存?
即便立法,“法之必行”怎么才能行?靠更严厉的惩戒?靠社交平台的长效机制?还是靠群众监督?(以抖音为例,抖音常态呼吁网友监督并共同维护健康文明的网络空间,用户可通过站内举报或发送详情至举报邮箱:feedback@douyin.com)这些都是,但最根本上是靠法治精神。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如果规则活在人们心中,又有强有力的、明确惩罚措施的立法威慑为前提,也就不会有坏规矩的人。关键在于,法治精神也需要存在于执法者心中,执法过程中应避免“小事化了”的不作为心态。基于此,如果违法行为偶然发生,才会触发这个闭环中为之而立的法,从而“必行”执法。
在舆论场上发声